当我再次拾起话筒时,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。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选择该打给谁的,以及我为什么打给扎拉。但我还是这么做了;这种感觉真好。能把话说出来,感觉真好;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哭泣声,感觉真好。听到她难过不已,这种感觉真好。她将会想念我。听到这种反应的感觉真好。我沉默着,聆听着她的泪水。片刻后,我开始安慰她。
“没事的。”我说,“我这辈子也过得并不坏。”
我俩沉默不语,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,但我们对此都没说什么。我们只是聆听着彼此的沉默,而这就已经足够。
“你告诉雅兰了吗?”她问道。
我摇摇头。
“喂?”
“对不起。”我说,“我还没告诉她,我还没告诉她或其他任何人。”
她点点头。我听见她点点头。
“你希望我告诉她吗?”
我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好的,好的。谢谢。你可以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回答。
你到底可以向别人提出多无理的要求呢?我想,什么要求都可以吧。此时此刻,我可以要求他们帮我所有的忙,任何事。
“如果你帮我的话,我会感激不尽的,请你帮我吧。”
我听到她再次哭了起来。但是她得解决,她得自己想办法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