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绳索和挂钩,大家会帮忙在上面拉住我,我只要下井将三娃抱上来,或者为他绑好救援绳,应该就可以了。”纪云薇不是很确定地总结道,还将刚才拍下的照片和视频一起发到他微信上。
傅景时电脑同时登着微信,将画面经过软件扫描分析后,看着那组标红的数据,薄唇抿成一道冷锐的直线:“就这点东西,你下井之后,能上来的几率不比那孩子大。”
“可是县城里的救援队还没到,三娃支撑不住了!”一听被否定,纪云薇有些着急了,迟疑了几秒,斟酌着问,“布兰庄的主任也在,你要不要和他们谈谈?看看还需要哪些东西,让他们尽快准备。”
她神色非常坚定:“只要能救人,我不怕的。”
傅景时按在鼠标上的修长手指蓦地僵了一下,指腹无意识地摸索着上面的纹路,心口犹如被人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,不是很疼,却让他一向足够冷硬的跟着软了软。
他忽而异常温和地叫她的名字:“纪云薇。”
“嗯?”
傅景时很少会像这样完完整整地叫自己的名字,多数时候总是带着一点调侃地叫她“小导游”,纪云薇觉得在他面前,自己活脱脱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但今晚这场景,他好像将她当做了大人。
纪云薇甚至觉得,自己这个并不特殊的名字,由他这样压着嗓子叫出来,也变得格外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