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鲁似乎根本没听见。他在把玩水瓶,摇曳的反光像是摩尔斯电码。“不好意思,”他说,“允许我再问一句。我只想确定我没有理解错。”他低头看着凉台的木板,然后扭头去看大得奇怪的电梯房。“你说整幢楼就是科图洛维奇的机器?我们住在这台机器里?”
“没错,”蒂姆说,“这是一台巨型机器,伪装成大楼的样子。租给我们这样的人就是障眼法的一部分。”
“而克里夫和黛博拉的公寓是这台机器的控制中心?”
克里夫点点头。
安德鲁的脑袋左右摆了摆,“有意思。”
蒂姆不由微笑,举起酒瓶。“敬亚历克山大?科图洛维奇,”他说,“他救了这个世界,但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敬亚历克山大。”内特说。
众人回应,包括黛比在内。安德鲁不知所措了半秒钟,也笑着举起了水瓶。
天空变成橘红色,他们一起眺望落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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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今天为止,名叫卡尔迈克的男人监视蒂姆?法尔已近两个月。三个月的限期就快就到终点。希望上头别派他连值两个班。他每周都会想到一两次,搞不好在可预见的未来之内,法尔将一直是他的任务。这在几个方面都很不妙。法尔的观察期定为十八个月,监视期为五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