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宜和他倒是想到一块去了,单凭这些,最多也就是让孟鸣柳伤筋动骨些,可若想真正扳倒他,这些还差得远。
或者说,周景懿手上的牌,还差得远。
“宋大人可认识宁王吗?”时宜用指尖敲了敲大理石桌面,再抬起头看他,心里已有了几分计较。
“若大人有心,不妨去同这位王爷接触接触,他可,一点都不如表现的淡泊名利呢。”
若真是没有野心的贤王,哪里能在周景懿让位之后,立刻有军队可供他形成叛乱之势呢?
既然宁王和孟鸣柳早晚都要掐上,不妨让他们提前一点对上眼,也好给周景懿一个围观喘息的机会。
鹬蚌相争,渔人才更容易得利。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宋晏礼的瞳孔缩了缩。
时宜知道他听明白了,拍了拍裙子起身。
“时宜,”他在身后叫住她,“你……和传闻中很不同。”
时宜的脚步顿了一顿,没有回头看他。
“大人,是人都会变的。我本是将死之人,自然更加汲汲钻营,以期求得一息可存。”
孟鸣柳和周景懿谈完话出来时,仍觉得心气未顺。
正欲离开,却无可抑制地回想起他被宋晏礼拦在门口时,那个从殿前一闪而过的影子。
总觉得……有些熟悉。
“本官入殿前,同你说话的那个女使是谁?”
小太监正行礼送他,冷不丁被这么一问,有些迟疑和紧张地抬起头。
一天到晚来传话的宫女那么多,他那里记得住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