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开过刀了?”我想,怪不得脸色这么差。
“关你屁事,你问这么多做什么!”她依旧臭着脸,倔强地不看我。
记得刚认识时,我们整晚窝在我房间里说话,她逐字逐句地教我北京话:忒好!忒捧!爱谁谁,牛,实在牛……两个人笑着抱在一起倒在地上打滚,转眼却闹到这步田地。
“你别跟我这么横。”我也冷了脸,“我没有欠你什么,欠债的是你,这张阴沟脸摆给谁看呢!不是早说过我不要钱了嘛,你就这么在乎钱?真是一毛钱看得比天安门广场都大!”
“哼,你当然不要钱,那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呀,你不就是……”
“我这种人就是有钱。”我替她接下去,“不错,我家里供得起我,天生不用操心吃饭问题,你看不惯也得看,别一脸无产阶级的臭架子,你还是无产阶级眼里的垃圾呢,没钱就得吃瘪,瘪三你懂不懂?横什么横!”
房里所有病人护士都听得呆住,她们一定在想,果然蛇鼠一窝,女流氓的朋友也一定是混混。
这一通发泄完,我们两个都安静了下来,半天,萧瑟丢过来一句话:“身边有没有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