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秉松开我的手,对他们挥了挥,算是回应一下,随后又马上牵紧我的手。
“是三房的堂从兄弟妹。 我只说今天傍晚约莫会到,并没有让人来接,多半是姐告诉他们的。”
我轻轻点头。
也对,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。
我忍不住又往他们瞄多几眼。
夜色暗沉,码头上人声鼎沸,人潮如织中,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或长裙飘逸,跟四周穿着针织背心或的确良薄衫的人群高了远远不止几个档次。
上辈子,我跟三房的人接触不多,但每次通通都是不愉快收场,所以印象非常深刻。
用大姑姐曾经的话来形容,三房的人都是眼睛长在脑袋上的长舌怪,一条舌头能说出几百种话来。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 三房的人不管男女老少,一个个都比骗人的鬼厉害。
林秉将我牵在身侧,护着我不被拥挤的人潮磕碰到,低声凑到我的耳边。
“自太祖年轻时出海闯荡创下基业,林家就一直没分家。 随着产业内移回国,子孙慢慢多起来,分歧也渐渐产生。 前些年,林家总算分了家。 虽说分了,但很多生意仍分不了。 分跟不分,区别并不是很大。 二房和三房人丁兴旺,现在加上小娃娃一辈,大概都有三十人以上。 大房一直人丁凋零,几乎都是单代单传。 他们都是家族中的亲人,面上该应卯的咱们就应卯,毕竟咱们回来的次数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