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鱼立马就说:“他在骗您。”
“你……你信口雌黄!”陈仵作目眦欲裂,他劈手指向温鱼,“老夫与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,你要如此坑害老夫!”
温鱼语速飞快道:“陈仵作走路时脚步虚浮,眼下更是一片青影,若说是劳累所致,可他的头发上却有着浓烈的花香味香膏味道,他油光满面,衣领处却皱褶不堪,最重要的是,有一股酒气。”
说他吃醉了酒,还真不是随口胡说。
温鱼本意没有要和他过不去,但这人太嚣张了,还没有嚣张的本钱,那就值得和他别一下苗头了。
更何况,身为仵作,自己的分内事都做不好还整日泡在花楼里,温鱼没出言嘲讽他别死在女人床上已经是克制了。
顾宴脸上的表情喜怒难辨,他抬了抬手,立马便有两名官差上前来,将不住哀求的陈仵作带了下去。
停尸房里只剩下了温鱼和他。
温鱼也不耽误,将布巾系在脑后,做了下准备后就开始验尸了。
她一刀划开死者的咽喉,顾宴离得近,只看见她一双手在腐肉与碳化的组织中摸索,巨大的腥臭味爆裂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