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，齐木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怎么，几天不见，不认识我了？”
意识到自己失态，沈琳赶忙移开了视线，说：“你今天没戴眼镜啊。”
“嗯，眼睛不太舒服就没带。”
“对了，上次你借我的钱。”沈琳赶紧从包里把放在铅笔袋里的钱拿出来，“这个给你，还有欠条。”
齐木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没有立马接过来，而是转头看了她一眼，问道：“你一直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。”
“我本来是放在你抽屉里的，但是你好几天都没来学校，我觉得不安全，就放在自己身上了，想着哪天见到你了，随时能给你。”
齐木又看了她一眼，然后伸手把东西接过来，看他沉默着，沈琳也不知道再说什么。
气氛开始有些尴尬，不远处忽然炸起来的烟花却一下打破了沉默，生硬地撕开了整个黑色的空间，从窄窄的巷子往外面看，像是从地上长起了一根藤，砰的升到空中，长出了绚烂的花来。
“对了，今天是元旦，是新的一年啊。”齐木抬头看了一眼耀眼的烟花，喃喃自语了一句，过了一会儿，他转过头问沈琳，“你吃晚饭了吗，要不要一起吃？”
“没，没有。”沈琳觉得自己没用，怎么说句谎话都说不全，今天是元旦，爸爸下午早早就回来了，她在家也难得吃了一顿团圆饭，也因为晚上要和黄静宜一起去陆辞组织的聚会，所以想着先垫垫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