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黑山深吸气,看起来梅小芒对他家人的容忍真的已然到极限了。
也怪不得,她本就不是这儿的人,用这儿的思想去束缚她,这压根不可能。
殷四郎则是抿唇,他一声不吭的冲着梅小芒走去,拉着她的手臂就出了院。
梅小芒面无神情的甩开他,“你拉着一张脸干什么?”
她说着眼睛垂下,抬腿上了驴车。
殷四郎见此,嘴唇抿成了道直线,他走过去抓起绳,一声不吭的牵着驴车往老宅走去。
一路上二人都缄默着,等到老宅进了院,殷四郎把大门闭上,第一句话就是,“我期盼以后不管发生啥事,你都不要提和离俩字。”
他的神情跟口吻中都带着难以控制的难受。
“绞尽脑汁欢欢喜喜的将你娶回来,是想跟你长长久久。”
梅小芒正从水桶中往水预备洗手,听言动作顿了下,随即她继续往木盆中盛水,口中说,“恩。”
神圣么?
对前世人而言,只怕有一半的人的答案是不,离婚这事太稀松寻常了。
对梅小芒而言也一样。
婚姻是啥?
渣爸亲自跟她说,婚姻是坟。
因此说,在她心中婚姻并不神圣,因而她寒酸的嫁了,不讲究啥排场,不讲究啥仪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