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伯彦谦恭地坐在赵构身侧的小凳上,拱手道:“自从朝廷拜王爷为大元帅的诏令传至四方,河北各处文武官员争相拥戴,纷纷递上效忠听命之表,直如雪片一般。”
“本王素不知兵,当此国难之时,不得不勉为其难。这军机之事,还望汪大人多多指教。”赵构说道。
对于朝廷不仅不追究他“拒不出使”之罪,反拜他为兵马大元帅的举措,赵构非常满意。他深知,当此天下大乱之时,手中掌有兵马,才能可进可退,保全身家性命。
“王爷的知遇之恩,深如大海,下官纵是肝脑涂地,也难以报答。”汪伯彦边说边又拱手行了一礼。
赵构笑了笑问:“不知汪大人今日有什么事。”
汪伯彦也笑了:“下官有一件小事,忘了禀告王爷,特来请罪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下官前日差人去往汴京,欲悄悄将王爷的几位侍女接来……”
赵构听了,顿时眉头紧皱,打断了汪伯彦的话头:“如今国家危难,有多少大事等着我们去做,哪知大人却只注重此等细小之事,实是不该。”